现代诗欣赏,著名现代诗全文及赏析

有我之境漫步至无我之境——评高凯《今天,小区幼儿园门口发生了枪击事件》意蕴的延展性摘要:当代乡土诗人高凯,曾以《村小:生字课》一诗惊破诗坛,时过境迁,辗转乡间与城市的诗人,褪去民俗底味,以《今天,小区幼儿园门口发生了枪击

有我之境漫步至无我之境

——评高凯《今天,小区幼儿园门口发生了枪击事件》意蕴的延展性

摘要:当代乡土诗人高凯,曾以《村小:生字课》一诗惊破诗坛,时过境迁,辗转乡间与城市的诗人,褪去民俗底味,以《今天,小区幼儿园门口发生了枪击事件》惊动人心,充满了现代性诗意,意象的选择不再局限于陇东狭小地域性,眼界广阔延伸至整个社会乃至自然世界,诗者的情感也跃动着历史变化的印记,从个人化的书写走向社会的、集体的书写,反思自我并以此反思社会,糅合想象梦境与现实世界,诗人孤独的来又孤独的离开,仅把背影留给后来者,生命到底走向何处,可能正是诗人留给我们哲学性的思考。

关键词:高凯、 语言、意象、情感、社会关怀

摘要:当代乡土诗人高凯,曾以《村小:生字课》一诗惊破诗坛,时过境迁,辗转乡间与城市的诗人,褪去民俗底味,以《今天,小区幼儿园门口发生了枪击事件》惊动人心,充满了现代性诗意,意象的选择不再局限于陇东狭小地域性,眼界广阔延伸至整个社会乃至自然世界,诗者的情感也跃动着历史变化的印记,从个人化的书写走向社会的、集体的书写,反思自我并以此反思社会,糅合想象梦境与现实世界,诗人孤独的来又孤独的离开,仅把背影留给后来者,生命到底走向何处,可能正是诗留给我们哲学性的思考。关键词:高凯、 语言、意象、情感、社会关怀

诗歌作为语言高度浓缩的智慧,是情感点滴凝聚的艺术。因为高凯乡土诗歌的存在,我们开始留意诗歌原来还可以这样生动、有趣、贴近生命的本质。陇东这片极富生命张力的黄土地里,一股流动的诗性正在蔓延开来。诗人忘却不了记忆深处的陇东,只有不断的回到那片土地,才能寻找生命家园的精神领地。然而,优秀的诗人历经岁月的磨砺,生命的回响较从前变得宏大、宽广,《今天》一诗就是最直接的证明。诗歌凝聚人生的艺术,不仅歌咏自我,更是对万千宇宙每个生命的提炼。

诗语斗转星移

有人评论高凯是沿着乡土的道路进入诗歌,甚至他曾调侃地说道:从不刻意儿童文学创作的我突然被儿童文学界所关注,并被圈点成了一个写诗的儿童文学作家。我为此而一直喜不自禁。[1] 我认为高凯首先是一个乡土诗人,然后再是一个儿童诗人。可说是声东击西,出其不意,摇身一变成为儿童诗人,可称谓走在乡土的诗界误闯了儿童世界。高凯说没有故乡的诗人是可疑的。[2]初绽诗坛,高凯诗人的身后就印着陇东乡土诗人,确实,他的诗歌夹带的浓厚乡土元素,一读便能感受到浓烈的乡土灵气。以《村小:生字课》这首地地道道的乡土童诗为例,

以短促的音节入诗,反复、重叠,恰好符合孩童言语易诵读,易传吟的特点。蛋、花、黑、外、飞、连贯的排列,达到声音和意义完美的双重结合,契合孩童与生俱来的韵律感、节奏感,同时,寄托了诗人天真梦幻的审美理想。

诗人巧妙之处在以乡土入童诗,紧抓住彼此丝环相扣的关联,这里又要谈论到民间文学作为儿童文学丰厚土壤,源源不断的为其输送素材原料。高凯诗歌也无一例外,地域性的语言、乡音词汇的运用、土生土长的淳朴民情囊括了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多重意蕴,调皮蛋/乖脸蛋/张狗蛋是长辈对晚辈无限的喜爱,一个镜头浓缩了所有乡下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花来自自然之物,它象征生命的美丽、活波,以花命名是乡间独有的简单爱,黑——普遍定义为色彩,诗人巧妙的将此地的生存环境与人们生活实际并置一起,一举升华至乡间独有的人文形态,营造一种通感式的美幻意象,可见诗人构思精巧奇妙。外、飞则连接着现实和梦想,乡间的封闭与都市的通达,沉睡的温床与现代的对比,远距离的回望支撑着多少孩子自由飞翔,可狭小天地永远封锁不住心灵的自由。

直到《今天,小区幼儿园门口发生了枪击事件》又一首拍手叫绝的诗作萌发新生,全诗语言格调焕然一新,冷峻肃穆,没有忽闪忽闪的灯花是谁个剪的这谁个剪的的民间歌谣的音调,诗人开始出走,离开了黄土地的温暖,逐渐走向现代语言的素雅、深沉。儿童诗摇身一变为一个暮年的老者与自己的独白,我既是诗中的我,又是诗外陈述的我,画外的我走向诗中的我,最终,真实的我拖着受伤的身躯,孤独的离开,阳光依旧,它似乎在讥笑我,被遗忘在一缕阳光下。

现代诗欣赏,著名现代诗全文及赏析

其次,此首诗较早期诗歌相比,淡化了童诗吟唱、朗诵的特点,诗歌独白式的艺术特质更多指向言外之意,蛋 蛋 鸡蛋的蛋/调皮蛋的蛋……. 孩子自觉的口头吟唱,于反反复复游戏中隐性接纳此种童化语,回环往复式的被接受与主动运用,正是这种诗语为儿童启蒙搭建了专属儿童表达方式的桥梁,适合儿童教育发展的完善,这融合了西部腔调的儿童诗,有时候却给人以儿歌的模糊感,既可换以唱腔,又可作为诗歌吟诵。儿童诗是自由诗的一种,自由诗是从‘歌’到‘散文’进行过渡的一种中间状态。在这一过程中,韵律性在弱化,但是,思维性和意义性在强化。[3]即诗歌现代性意义逐步走向强化。《今天》以老人内心独白式构建了一种对话的状态,一个手握枪支的孩子与一个静坐长椅的老者,生命的两个极端,树上的鸟儿飞走了,地上的鸟儿又飞来了这天空和地下的对比象征两种生命状态,地下叽叽喳喳的鸟儿是生命旺盛的孩子,飞走的鸟儿似乎是被排挤,飞向生命来时的远方,而我则远看着他们的幸福时光。

诗歌感性凝聚中饱含丰富的文化现代性,儿童是比成人更为感性的存在,在获得理性意识之前,他们生活在感性的世界中,用感性化的方式触及生活现实。弗洛伊德和荣格的个体无意识和集体无意识让我们更好的认识儿童的心理。叭叭叭叭叭叭的一阵疯狂扫射,是儿童对声音的热衷,那压抑在人类原始生命的的罪恶之声,借助这无意识无目的散发,把对人类生命的认识从表层引向深层。新的社会形态下,人们的生活变得碎片化、零散化,诗歌看似是琐碎拼凑生活场面,细细品来却诗味无穷。不管是孩子的还是成人的世界,混淆视听之间从根本上说,我们是创造性的存在物,每个人都体现了创造性能量,人类作为整体显然是最最大限度地体现了这种创造性能量。[4]而我们的本性就是一种创造性,恰是场面化、碎片化的书写显示了现代诗歌在文学现代化背景具有的生生不息的创造性与多元性。

二、意象之意

一切好诗都是这样,诗作者总是善于对万象纷呈的生活进行艺术的剪裁,达到高度的诗的概括[5]即为生活的聚光灯[6]特点。所谓童诗,不一定是以儿童视角写作或者单纯写给儿童的诗,童诗应该有他更广阔的天地,它反映儿童世界的存在,同时,它也为文学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写给儿童的诗,要么表达年少无知的单纯,要么表达童真无邪的梦想,要么对某个生活场景的记录、还原,这是诗人生命智慧的凝结。其实,诗歌除了炼字,一首好诗还有无穷无尽的炼意,骤然一惊,发现《今天》一诗是作者借助童年之眼写给年迈生命的诗,我、儿童、成人三者之间,短短十几行诗句,营造了一幅清冷、荒诞的画面,脑海中浮现的有幼儿园门口、小孩、长椅、老人、一棵树、黑猫警长,还有一缕阳光。孩子以我为敌、朝我开枪,难道是我不经意的停留,酿成了看守、侵犯的罪过,不、不是这样的,我步履蹒跚,垂垂将逝已,连长椅都要扶着我,在没有人的时候静坐下来,树上鸟儿的声音还能被世界倾听,当新生命的生气扑来,树上的声音便被淹没,泯然众人矣。本是平常之物,抽离出来置于一角,紧密的空间里拉开了三代人的心灵距离。

除此之外,我想到20 世纪最著名的英国诗人——菲利普·拉金,他的诗歌突破传统的诗歌表现手法,借用摄像式叙述艺术,移步换景式观察并特写客观现象,于动态变化的场景内,将一定范围内的人物、景物接二连三的穿挂起来,凸现了视觉化动态叙述效果。此时,叙述者的身份常是一介漫游者,他运用独特的视角、细致的观察和敏锐的内心感受,阅读着城市文化的空间景观。这种动态视觉影像,使得诗歌浮动为一幅生动有机的地域文化空间。在高凯《今天》诗歌由静到动缓缓推进,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与空间的切换,聚焦点逐步由小孩集中至老人身上,小区里 /阳光似乎都集中在幼儿园了/大门外的一个木长椅/扶我坐了下来/晒太阳/我是在孩子们上课时坐下来的/很长时间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树上的鸟儿/在悄悄说话/孩子们/当然也看见了一个陌生的老人/守在幼儿园的大门口/像一个坏人/很可疑/我是被一个男孩子首先发现的/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立即以手作枪/眯缝着眼睛朝我瞄准了又瞄准/在离我不到10米的地方/嘴里叭的一声/开了一枪诗歌首先是特写幼儿园门口的静寂,伴随时间的流逝,视觉的镜头位移,突然,下课后,周围顿时变得热闹、躁动起来。看似是孩子无恶意的游戏活动,却隐含着诗人沉浸心灵的忧伤之感。眼前的布局像一个舞台,诗人以第一人称叙述走进诗歌,移步换景,时空交错中变成了诗外的叙述者,我静观时空中的一切,内心无时不再思考人生的艰辛,现实的冷峻清凉的与理想的梦境隔着遥远的一条地平线,彼此的对立只有留给读者自己去感受与思考,这样就一步步还原了诗歌故事的写实性和现实性,激活读者主动参与生活意义阐释的活力。一个从广阔世界中截取的片段式具象空间无不在提醒着读者,这不仅仅是单纯的纪录,更接近一种熏陶,一份渲染。

宗白华先生在《美学散步》讲到心理上的空间意识的构成,是靠着感官经验的媒介。我们从视觉、触觉、动觉、体觉,都可以获得空间意识。感官世界作用于人的心理,不同的空间会营造全然不同的意境,并决定诗歌的走向。这首诗中,老人和小孩在10米远的地方面对面,成人站在我后面,我是背对着他,而小孩的一举一动都是成人看护着,明显是我被孤立起来。一件表现生动的艺术品,必然地同时表现空间感。[7]方位上的失势,给诗歌蒙上一层灰蓝色,这守与被守,前者是守望,后者是看守,一介老者此刻走到每个生命都要路过的坎儿,年轻的岁月已离去,自然的孩子也不肯放过我,在社会中,我是被淡忘的弱者,在自然中,我是被生命击败的隐者。 诗歌一张一弛中浸透了诗人无限的生命哲思。

现实之镜与情感之思,

维柯从历史发展的观点对美学作出巨大贡献,他的总原则是凡是事物的本质不过是它们在某种时代以某种方式发生出来的过程[8]即事物的发展是一个历史的过程。达芬奇说过画家的心应该向一面镜子[9],通过心灵所反映出来的叫第二自然,在心灵的镜子中的第二自然是诗人的感情特征和生活特征的化合物。观察力敏锐的诗人心思细腻如孔,他们总是能第一时间感受身边的变化。而诗歌只是对日常生活现实一隅的重塑,现实对情感的介入,诗人对现实所能发生的行为只是记录和见证 。伟大的诗人总是为时代发生,所谓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中国文化进入复杂多变的二十一世纪,文学与经济、政治、社会的关系一直在不断地调整与重塑,如何把握儿童文学发展的方向,是每一个儿童文学创作者都要思考的问题。诗人是人类精神圣地的最后一个圣徒,高凯作为儿童诗人,如何守护中国儿童文学方向?诗人以自己的兴趣、偏爱、世界观、价值观来提问,诗中一个守字暴露了隐藏的儿童天性之恶,孩童之恶即人性之恶,以手作枪/…嘴里叭叭叭叭叭叭/深藏人性的黑暗、残酷、自私、冷漠,中华传统精神中的互尊互爱、人情之美都付诸东流。可见,诗人此时从早期关注自我生存转向注重群体命运,追问生命人性的本质之美。人性的回归不能缺失教育一环,教育是一个大命题,但它要基于人性这个起点,教育的对象是人,离开了人性,无论何种伸延,都是违背和偏离。[10]卢梭提出对儿童,进行自然人的教育[12],这种教育并不是狭义的,它是指向人类自身发展的,是对人类自身命运价值的认识。当今社会,儿童是聚光灯下的一代,成人的无动于衷,像一支暗箭,直戳我苍老的身躯,片刻欣赏幸福也不得,我突然陷入无限尴尬境地,脑海一片烟雾朦胧,空白过后我才感受内心伤口疼痛,脊背冰凉一阵,一贫如洗的我被虚拟的枪声击中,像神经衰弱的精神病患者,梦境与现实似幻似真,纵使伤口创面浸染、弥散,我也不仓皇落逃,全部注意力不在现有伤口,甚至又听见身后/一声枪响。

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提到诗歌二境——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作者以入乎其内,出乎其外之态度借诗之语对当下社会存在的某些异化现象,如应试教育的沉珂、民族性格的重铸等问题予以深刻的揭示与思考。正如诗人蓝蓝所说 将个人极其微观的经验感受最大化地与世间事物以及时间发生广泛深入的联系,诗歌是通过这种特殊表达和内在节奏引起读者想象力重视并达到最大感受认同的能力。[11]教育的理性化、制度化,使得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人性温暖都消逝了。固然,大环境的迁移影响着家庭结构中心的转变,接而衍生一系列问题,其一是亲子关系的疏离。素质教育的定义像机械化生产一样,迫使儿童时刻以警惕的姿态保全自我,社会理想忙碌与现实冲撞,成人无暇顾及孩子成长却不得不去,这就形成一种伪和谐的关系。另一方面是人心的远离。小家庭是大社会的缩影,那枪响不是单纯瞄准老人,是人们向自己心灵猛地一击,砰地触动了鲜活的生命。人生的红地毯总有谢幕的时候,每个生命都是阶段性的进程,明心见性——无非是认识自我,认识人生,然后收获丰富永恒的主题——爱,因此,此诗也以作者的自我牺牲呼唤更多的爱,微小之处的爱,善意理解的爱,人与人之间温暖的爱,生命的回味是耐人反复爵位的,而爱的光辉却又是高于它,恒亮恒暖。

儿童是历史向前发展中出现的概念,合着时代的步伐儿童文学也不断朝前发展,高凯的童诗写作可见已开始摆脱自身特定的人生经验内容,在更一般的意义上去写孩子与童年,孩子与成人世界,用多元化、开放性的眼光看待儿童文学,平衡内在儿童与外界之间的力量,当然,这样一种艺术新途的开掘他还有很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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